黼黻文章是先贤翰林门第有后人吉梦熊

黼黻文章是先贤翰林门第有后人

——《吉梦熊文存》读后

近日，收到丹阳吉氏后人吉育斌先生整理的先贤《吉梦熊文存》，感受颇深。

吉梦熊（—年），字毅扬，号渭厓，室号研经堂。清乾隆十七年(年)壬申科二甲第二名进士（呈卷位列探花），钦点翰林院庶吉士。曾任广东道监察御史、顺天府尹、太仆寺卿等。吉梦熊喜好藏书，“买书数十万卷，及字帖书画均系名人手迹”，并且养成“一目十行，手不释卷。所有著作，及手批经籍史汉文选，以至阴阳杂艺等书，丹黄评骘，井井有条”的读书习惯。吉梦熊著述颇丰，著有《研经堂文集》三卷、《研经堂诗集》十三卷刊行外，另有《丹阳见闻录》六十卷、《随辇赓和集》一卷及《棣晴书屋课草》《东堂吟稿》《金阊游稿》《南纪行编》《金阊续游稿》《游燕杂诗》《南旋吟稿》《新安游稿》《春明吟集》等。《研经堂诗文集》被誉为：“宏通淹博，雅正清和”。从现存文献来看，吉梦熊除了经史子集外，对地理、数学、谱学、医卜、星学、堪舆等均有很深的造诣，因当时书籍并未刊印，故多秘不可传，成为缺憾。

吉梦熊驰骋官场四十年，一生担任要职，与皇室关系密切。乾隆皇帝特别重视后嗣的教育，《清稗类钞》记载：“高宗之教诲皇孙，皇曾孙，皇玄孙也，严厉异常。然皇孙辈皆不喜读书，泰半旷课，而上书房各师傅遂有间六日不到者，高宗乃降旨申饬，略谓:皇子等年齿俱长，学问已成，可毋须按日督课。至皇孙、皇曾孙、皇玄孙等，正在年幼勤学之时，岂可稍有间断？总师傅嵇璜年已衰迈，王杰兼军机处行走，情尚可原，著从宽交部议处。刘墉、胡高望、谢墉、吉梦熊、茅元铭、钱棨、钱越、严福、程昌期、秦丞业、邵玉清、万承风，俱著交部严加议处。至阿肃、达椿，身係满洲，且见为内阁学士，毫无所事，其昝更不能辞，均著革职，各责四十板，留在上书房效力行走，以赎前愆而观后效。”乾隆皇帝在政务之暇亲自检查皇室的教育情况，然而诸皇孙辈养尊处优惯了，皆不喜读书，“泰半旷课”，对于这些皇子皇孙，上书房的教习也不敢得罪，因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既不敢严厉督促皇子皇孙按时上课，也不敢将此事汇报给乾隆皇帝。以致于“上书房各师傅遂有间六日不到者”，乾隆皇帝得知后，龙颜大怒，在训斥皇子皇孙的同时，更将负责给皇子皇孙上课的近二十名官员分别给予警告、打板子和革职的处分。吉梦熊担任京官，供职上书房，正是负责教授乾隆皇帝的诸皇子皇孙，在此事处理中，乾隆皇帝给予吉梦熊等人的处分是“著交部严加议处”。但是教授皇子皇孙的身份并未因此改变，在《研经堂诗集》中《应教集》有大量诗词篇幅，如应皇四子教、应皇六子教、应皇八子教、应皇十一子教、应皇十二子教、应皇孙教、应皇次孙教、应皇三孙教。查谱系可知，皇四子永珹、皇六子永瑢、皇八子永璇、皇十一子永瑆、皇十二子永璂、皇长孙绵德、皇次孙绵恩皆出自门下。现存的《上书房唱和册》集皇六子永瑢、皇八子永璇、皇十一子永瑆、皇十五子永琰（即之后的嘉庆皇帝）、皇次孙绵恩、叶观国、吉梦熊、王懿修、严福、戴心亨、程昌期、钱棨、秦承业等人唱和诗词。在《研经堂文集》中有乾隆三十八年（年）《复十一阿哥书》，从信中可知，十一阿哥永瑆将自己的诗作《渔樵和章二十首》和《制义四篇》递给吉梦熊，希望得到指点。吉梦熊在回信中指点文章的同时，言及“老母钱氏，今岁八十二龄。早年课子之余，操作勤苦，至老仍诫子妇，亲井臼之事，不自知其衰颓也。”希望十一阿哥永瑆在“课程之暇，赐以匾额”。乾隆四十四年（年），钱氏九十寿辰，十一阿哥永瑆赠寿匾“五世一堂”。

乾隆三十五年（年），乾隆皇帝六十大寿，吉梦熊作《恭祝皇上六旬万寿乐章谨序》。乾隆五十年（年）正月，乾隆皇帝喜添五世元孙，在乾清宫举行千叟宴，时年六十五岁的吉梦熊在被邀行列之中，吉梦熊有《恭和御制千叟宴敬依皇祖原韵诗》《恩赐千叟宴恭纪》《恭和御制重华宫茶宴廷臣及内廷翰林，以千叟宴为题赋成二律原韵》，吉梦熊诗云“玉座春和万象妍，尚方分膳列琼筵。凫趋嘉会三千叟，凤纪昌期五十年。”正是描写千叟宴的盛况。吉梦熊先后获御赐貂裘金蟒、图画笔砚、文绮香囊等，荣耀一时。乾隆五十六年（年）九月，吉梦熊以通政使告老还乡，皇家五代人为他作赠别诗，对他三十年当中的教育付出诚表褒奖，对他读书之暇正心修身以及治国平天下的理念大加赞赏。其孙吉钟颖在《含薰室集》中也有记载。

吉梦熊深得乾隆皇帝喜爱。除了教授皇子皇孙读书，写一些应制诗文外，乾隆皇帝六下江南，吉梦熊陪同了四次，另外两次未能陪同均有原因。第一次下江南，为乾隆十六年（年），吉梦熊尚未进士及第，因而未有机会。之后的乾隆二十二年（年）、二十七年（年）、三十年（年）、乾隆四十五年（年），乾隆皇帝四次下江南，吉梦熊均全程陪同了南巡。这些诗文在《研经堂诗集》中《进呈初集》《进呈二集》《随辇初集》《随辇二集》《随辇三集》是为见证，其中有《圣驾五巡江浙赋》《圣驾巡幸天津颂谨序代》《圣驾南巡颂谨序》《圣驾巡幸天津恭纪五排三十韵》《圣驾南巡颂谨序》。乾隆四十九年（年），乾隆皇帝第六次南巡，时吉梦熊养病在家，于是在二月二十日，在丹阳南郊桃源陈家庄（今桃源小区）御码头跪迎圣驾，荷蒙召对。闰三月初三日，乾隆回銮，驻跸丹阳，他和十一、十七皇子诗文唱和，书画相赠。十一阿哥永瑆，以《曲阿后湖用颜延年三月三日侍游韵赠吉渭厓先生》相示，甚而还将珍藏的王原祁画、董其昌书各一册，并玉烟壶、荷囊，送给老师吉梦熊。十一阿哥永瑆作《丹徒会吉渭厓先生即以赠别》。文集中还有《跋皇十一子临赵松雪归去来辞帖》，由此可见，与十一阿哥永瑆的书信往来不止一封。从这些事情也能看出吉梦熊与皇室的密切程度，惜文字遗失极多。

在中枢，吉梦熊担任经筵讲官、《四库全书》总阅官。所谓经筵讲官实质为皇帝讲解经义，由翰林出身大臣兼充。吉梦熊并未走形式主义，而是严以备课，认真教授，甚至为此事还刻意为乾隆皇帝上了奏疏《陈经筵事宜书》。外放时，吉梦熊担任福建学政，吉梦熊曾担任山东乡试主考，三次担任会试同考官，并曾为《山东乡试录》《广东乡试录》作序，造就多人，如尚书姜晟、相国孙玉庭等人。其中乾隆二十五年（年）殿试状元毕沅正是早年作同考官时期录取的，《散佚序传略》中录有乾隆三十四年（年）吉梦熊《致毕沅书》。

吉梦熊生有三子一女，三子皆有科名。长子吉士璜，字瓒黄、号黼堂，乾隆三十三年(年)戊子科举人，四十六年(年)会试后大挑一等，分发四川，任乐至、汶川、开县等县知县。次子吉世琛，《四库全书》馆誊录，议叙分发云南，以布政司经历用，借补姚州普淜州判，提举云南府南关通判、景东直隶厅同知，著有《六大壬汇纂》三十卷。吉梦熊长孙、即吉士琛长子吉钟颖，字秋丞，号芗畦，乾隆甲寅（年）顺天举人，嘉庆十年（年）乙丑科进士，任湖北应城、南漳县知县，升任湖北鹤峰、四川会理州知州，后任嘉庆湖北乡试同考官，刻有《鹤峰州志》十四卷、《种芸书屋试帖》行世，著有《含薰室诗文集》八卷、《三才一贯录》二十四卷、《丹阳闻见续录》七卷等,又纂集《鹤峰州志》；道光二十七年（年）时主持七修《云阳吉氏家乘》十二卷。吉钟颖之弟、吉士琛次子吉钟秀，字芝田，号养斋，著《楚游草》《竹西吟草》等诗集。吉士琛三子吉钟楷，字以模，号少甫，著有《乡贤公年谱》二卷、《诗文》二卷。吉钟颖之子吉正常，字子正，号瀛帆，太学生，以县丞分发浙江，奉檄署衢州参军，历署武康丞、黄岩丞，均兼厘局，曾三派沪运，继加五品衔，著有《古欢斋文集》六卷、《诗集》十卷、《沧粟纪闻》四卷、《丹阳闻见续录》五卷。

吉梦熊胞兄吉梦赉，清乾隆九年（年）甲子科副贡，任徽州府黟县教谕、徐州府砀山县教谕、卓异知县。好古绩学，江左推为宿儒，历主亳州、汝宁、上蔡、芜湖诸书院讲学，其弟吉梦熊、吉梦兰皆师之，著《棣晴书屋制义》、《正公集》等。胞弟吉梦兰，字会亭。乾隆十八年（年）癸酉科举人，乾隆二十二年（年）丁丑科进士，翰林院庶吉士，著《香畹集》等。吉梦兰长子吉士瑛，字伯英，乾隆五十四年（年）己酉科举人，嘉庆七年（年）壬戌科进士，翰林院庶吉士。散馆任山东新城、冠县知事，精工书法，擅长颜体，著《诵芬堂集》。吉梦兰次子吉士琦，字右韩，号省庵，清嘉庆辛酉科（年）举人，拣选知县；应嘉庆己巳会试，闱中染病回其兄吉士瑛官署后殁，著《省庵诗草》。

据说旧时丹阳城内吉氏祠堂里的抱柱楹联：“八代两乡贤，馨香俎豆；一门三太史，黼黻文章。”“两乡贤”指吉棠、吉梦熊。吉棠，明正德九年（年）中进士，授任浙江桐庐县知县，正德十四年（年）升任广东道监察御史。因吉棠生前业绩昭著，卒后于清乾隆五年（年）入祀江南乡贤。而吉梦熊卒后，于清嘉庆八年（年）入祀江南乡贤。故为“两乡贤”。从吉棠到吉梦熊子辈恰好八代，八代中“三太史”指的是吉梦熊、吉梦兰、吉士瑛三位翰林，其中吉梦熊、吉梦兰为“兄弟翰林”，吉梦兰与吉士瑛为“父子翰林”。因此，吉梦熊家族也是当地科举世家，书香继世。

吉梦熊热爱家乡，也热衷于搜集文献。乾隆三十六年（年），吉梦熊首先捐资，倡议创立“鸣凤书院”（丹阳市实验小学前身），让贫寒之士得以入学受教。乾隆四十九年（年），吉梦熊在坊间购得张九龄《唐六典》，缺第二十一至第三十卷（年谱误作购得此十卷），参阅抄本、《旧唐书》、《新唐书》、《唐会要》，辑佚脱误，“可读者殆将十之八九”，并为之作跋。乾隆五十年（年），吉梦熊撰《丹阳闻见录》六十卷，全书分御制、古迹、水利、书目、奏议、史传、史事、京口耆旧、京口人文、文集汇抄、乡贤事实、赠答、游览、姓谱、通志、琐缀、列女、书画、群芳谱、寺观、释道等二十二门类。此书编撰体例严谨，内容详实，详县志之所略，补县志之所缺，是丹阳乃至镇江地区重要的私家志书，惜此书已毁于太平天国兵燹，成为缺憾。

吉梦熊在担任《四库全书》总阅时，利用职务之便留意丹阳先贤著述。竭尽所能搜罗、抄录丹阳历代先贤著作典籍。为丹阳先贤孙桢《烬余录》序、管兆桂《耕石堂集》序。北宋大臣翟汝文《忠惠集》原有二十卷，惜该书失传。吉梦熊从《永乐大典》辑佚整理，汇编成十卷，现南京图书馆所藏善本《忠惠集》即是丹阳吉氏研经堂抄本。吉梦熊身居高官，为丹阳一百余个姓氏，或题跋家谱，为之作谱序、寿序、传赞；或题写祠堂，为之作门额，牌匾。这些高质量的谱序、寿序、传记现散存在各姓氏家谱中，鲜有雷同，从谱序来看，在当时已经形成了丹阳修谱风潮，如吉梦熊在徐况《戎氏重修族谱》序记载该谱于“成化辛丑（年）编辑于始，天启壬戌（年）纂续于继，家乘重修，迨本朝乾隆丙辰（年）凡七次矣。”吉梦熊作的正是八修谱序。个别姓氏已屡次重修，达到十余次，诸如嘉山《刘氏八修族谱》小引并赞、云阳《钟氏九修宗谱》、延陵柳茹《贡氏十纂谱》、润东《唐氏十二辑族谱》，吉梦熊皆为之序。访仙麒麟殷氏“迄今谱凡十二纂修云”，序云：“甲辰春（年），予以在籍，撰集《闻见录》一书，因批阅各姓家谱，后得麒麟殷氏谱……予惟麒麟殷氏未刊《艺文志》六十四家谱内，而刘孝标注《世说新语》却多援引殷氏谱……”可见该谱史料的珍稀。这些家谱传承有序，对研究丹阳姓氏文化及历史人文有很大的文献价值。个别姓氏修纂次数较少，从文字内容看，为始修、重修、三修，也反映了该姓氏在传承方面的缺憾。

吉梦熊是丹阳年科举史上获取功名最高的一位，也是整个清朝丹阳为官最高者。与朱珪、钱大昕、翁方纲、毕沅等“钱嘉学派”学者有深厚的友谊，从《吉梦熊文存》中这些人为之题序，唱和可以看出。但是现存文字太少，经学著作几无，有待来日发现。因此，整理《吉梦熊文存》迫在眉睫。

吉育斌先生整理的《吉梦熊文存》一书内设《研经堂文集》《研经堂诗集》《散佚序传略》《家乘传芳集》《壬申登科录》《案牍公文稿》以及《附录》等版块，其中《散佚序传略》《家乘传芳集》《壬申登科录》《案牍公文稿》为吉梦熊原书所不录。吉育斌先生熟稔当地家乘，并在数年前出版有《丹阳家谱提要》，此次《散佚序传略》辑佚的谱序、寿序、传记，就有一百三十六篇，谱序为六十六篇。要知道《研经堂文集》所录文章也仅六十七篇而已。在谱序中多记载了该姓氏的由来及传承关系，再到家谱的编修情况，可见吉梦熊在家谱文献方面的造诣。吉育斌先生还在家乘中整理出吉梦熊撰写的传略、寿序、碑文等二十二篇，是为《家乘传芳集》。《壬申登科录》辑录吉梦熊考取举人和进士的乡试、会试文章六篇。《案牍公文稿》为吉梦熊奏疏文稿，有三十六篇。附录卷虽然别为一卷，但内容颇多，均有很强的文献价值，包括有《碑传寿铭文》《崇祀乡贤记》《诰敕恩荣册》《唱和题赠集》《吉梦熊年谱》。《碑传寿铭文》收录吉梦熊传记、墓志、祭文等十篇。《崇祀乡贤记》录有地方生员呈表、大银台公事实、申报与审批乡贤过程。《诰敕恩荣册》收录吉梦熊相关敕诰五篇。《唱和题赠集》收录相关名人题跋、唱和等二十七篇。《吉梦熊年谱》据《清实录》、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、文集、诗集、家乘及各姓氏家谱整理而成，对吉梦熊一些作品作了系年，篇幅达四十余页。该年谱概其大略，如子嗣某年某月生，该年下叙其出身、历官、著述、婚娶等。若在某年有吉梦熊相关作品，则系于此年下，叙其事迹。年谱可详可略，此集即是《吉梦熊文存》当以文为主，年谱为附，故而年谱采其大事，以文系年，应简略为之。从此，也可以想到吉育斌先生在撰年谱时一方面不断增订添补，一方面又化繁为简的矛盾心理。由此可见年谱用功。附录卷对于深入研究吉梦熊生平提供了原始文献，该书就各种文字做了分类、编次、标点、分段，并稍加注释，方便检索和阅读。因此，该书也是目前研究吉梦熊文学最全的文集。

当然，吉梦熊一生题咏颇多，现将笔者偶然发现的几处与吉梦熊有关的史料增补如下：①石潭眭氏宗祠，有吉梦熊所书黑底金字的“世德堂”，不知年代。翻阅文存，只见乾隆二十九年（年）《苍邻吴公淑配眭孺人七十寿序》，或曾为该姓氏撰写谱序也未可知。②寿德俊母亲祖上“选魁”匾，右书赠匾人：“钦命提督福建全省学政太仆寺卿加四级吉梦熊为”，左书：“乾隆丁酉科岁贡生陈文大彩仝立”。可见是匾当在乾隆四十二年丁酉（年）所立，可补年谱之漏。

当然，金无足赤，人无完人。此书存在的各种不足，瑕不掩瑜。比如一些文献，珍藏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、台北档案馆和一些公藏图书馆。吉育斌先生也克服重重困难，搜集到了这些文献。用吉育斌先生自己的话说，书籍出版后还有很多新的发现，只能待来日增补了。比如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吉梦熊相关文献较多，没能辑佚书中；南京博物馆就珍藏吉梦熊的殿试卷，限于疫情一时无法查找。相信该书限于文存，许多资料与正文相悖，无法录入。比如乾隆皇帝等人与吉梦熊家族的民间传说，未能录入该书中，包括吉梦熊家族简要谱系图。

姓虽千万，阡陌同源。吉育斌先生并非专业出身，然而文史造诣深厚，此次整理的《吉梦熊文存》可供各姓氏参考。最后，我用“黼黻文章是先贤，翰林门第有后人”结尾，并祝福他。希望该书能促进国内系统研究吉梦熊，也期待吉育斌先生整理的吉梦熊之孙《吉钟颖拾箧》早日问世。

柳育龙于西安

年7月25日

作者简介：柳育龙，陕西蓝田人，唐代著名书法家柳公权后裔。作家、诗人、媒体人。字博腾，号兼然，自号柳柳先生、八荒居士。网名木叶、寒星灼日。年开始致力于传统文化整理。著有诗集《行程记》等，散文集《病》等，文化专著《焦岱史话》《家谱与寻根》《家谱编修指南与答问》《通谱论》《历代柳氏家训集释》《历代柳氏进士名录》《柳氏著述总目辑要》《蓝田谱志辑要》《蓝田作家群体研究与综述》《蓝田柳公权家族史稿》等20余部作品。编选书籍余部（册）。现任《雍州诗刊》《青年诗刊》等杂志执行主编。系中国诗歌学会、陕西省作家协会、陕西省诗词学会、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、蓝田县作家协会等会员，陕西省秦风诗词学会理事。曾获陕西省青年诗人奖、太白诗歌奖、《大别山诗刊》十佳新锐诗人奖及十佳优秀诗人奖等。事迹被新华社、人民日报、陕西日报、文化艺术报、中国访谈网、中国人物网等报道。被誉为“扛麻袋的学者”“谱界英才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