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映在桃红柳绿之中的徽州古村落那么迷人,
2023/3/7 来源:不详北京专门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http://m.39.net/pf/bdfyy/bjzkbdfyy/
徽州是一片天空造化的山水,山峦深处,碧溪两岸到处显现出迷人的物态,时时弹拨出醉人的韵律。
徽州人将天地人揉捏在一起,用一颗平常的心,把万种风情、千般尤物全部收进了自己的视野,掩映在桃红柳绿之中的古村落。
碧水草堂春深,崎岖小道逍遥,村姑采荷摘茶,宣泄着秀美的诗情画意,形成了人性化的自然和自然化的人性,这就是徽州人平淡无奇的人居环境,也是徽州古村落的销魂之处,无怪乎徽州大儒朱熹自豪的手书“新安大好山水”。
摒弃了耀眼而富丽的靓亮,取古朴而天然的素材,扬古老抒情的韵调。徽州开族的先祖,大多迷恋于空山鸟语般的生存意境,这种已经能够让人休养生息,能够净化人的心灵,涤除人世间的烦闷与杂念。
徽州人在古村落的选址上追求吉祥的风水态势,对山形、水势、气韵,提出了种种苛刻的审美要求,更高的立意,更深层的内涵,是想确保子孙的发达与勃兴,祈求千秋后代的幸福与安康。这种动机级大地挖掘了徽州人对审美的潜能,抒发了徽州人热爱生活理念的执着,热爱自然的激情。
“风水之说,徽人尤重”,徽州先祖的梦想是这种现象的真正所在。从现代意义上说,风水美的内核,就是人与自然的统一和谐,这是一种以人为中心的良性互动,是人与自然界的对话,是天人合一的最理想境界。
这种朴素自然观和审美情趣,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要素是山形水势。徽州山陡谷峡,丘陵起伏,河岸险要,开阔地带极为稀罕,这给徽州先民的村落选点带来困难,但是这并没有难倒那些风水先生,他们因地制宜,各显神通,进行了大胆的想象和创新,提出了众多的优选方案。如布局上的板块造型,水街里坊架构,唐圳引水对空气湿润的调养,水口园林造景。
村落的板块构思是徽州人的突发奇想或者是独具匠心早已不得而知,但它充满智慧充满理性的创造,确实让现代建筑大师也惊叹不已。宋元以后,徽州大姓众多,名族惶惶,儒风习习。历史上著名古村落的初创,都与风水理论、名人经历和思想风格有关,在村落整体格调与居室土木特点上,当官的讲究威严,从商的不惜奢侈豪华,为儒的喜欢静穆,农耕的但求实用大方。
徽州村落的设计是建立在人们生活劳动为中心的基础之上的,外见典雅朴实,内取精巧玲珑,暗藏阴阳理念,顺势功利实用,某局架构凸显一种系统美。
近观,水口的肃静与水碓吵杂对垒。远望,梯田中的农夫与茶园里的村姑自得其乐,田畴相隔,石桥衔接,廊桥避雨,路亭遮风,私塾童馆书声朗朗,又有鸡犬相闻。
经过唐宋两朝的发展,明清两代的打造,民居群落坐落在山坳的开阔带,粉墙素瓦,院落相套,墙舍成巷,门阙衔连,高强一片壁立,给人一种平和寂静的美感。天井明堂,虚实相嵌,飞檐翘角,跌落有致,古树招展,起伏随风,或便览百姓情趣,或搜尽人间苦乐。
深山水崖上,多数村寨的岁月都在三五百年以上。由于历史久远,那些气宇恢宏的雕梁画栋,那些古木森森的深宅大院,随着子孙后裔对先祖功绩的追远崇拜,大多神话为一个个美丽的传说。
村中一草一木,院里一景一物,都充实着文化的幽灵。秦砖汉瓦的细细品味,墩上曲水奇峰的精心裁剪,平岗田畴马头山墙的耐心召唤,汇成了一种奇特的田园之韵。
这就是徽州古村落之美,这就是徽州古村落之韵。它借风水理念,把中国古代民间建筑审美层次提高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,她借自然山水的造化,把徽州人的生活情怀相拥其中。
这种充满古典朴素的美术思想,这种生活中崛起的建筑风格,这种文花里浸润的艺术追求,是对中国建筑艺术进步的一大贡献。甚至有研究者断言,徽州古村落是人类农业文明的最高成就。
徽州的自然山水无须修饰,却有“溪流无岁月,堤树有春秋”的诗情意境。从地理风貌看,徽州山色是一道立体风景。稍有人气,又是一番小桥流水的情韵。从艺术审美角度看,徽州山水如龙骨凤体是那样娇艳。
而身居其中的村落,却永远是一本解读不尽的书。徽州古民居具有深厚的江湖气息和迷人色彩,其部分原因就在于他们都接受了建筑文化与建筑美学的指导,这种接受是创造性的,尽管程度不同,以富有人情味的天人和谐为特色,这种建筑文化与建筑美学正是风水理论的体现。
自元朝以后,全国风水文化中心由江西赣州转移到了安徽徽州。明清时期的24位风水名流中,安徽人就占据了10名。明清时期的徽州崇尚宗法,讲究礼仪,迷信宅基,周围的风向水流能够招致住者或墓主一家的祸福,于是引起风水说和堪舆学的盛行。
徽州许多村落有着秀丽的外景,它的选址方位、经营发展包含着风水先生的指点。名门富户竞相寻觅龙脉真穴,一块寻常之土,一旦被定为吉地,立刻变成价达白银千两,并且仅限于卖给本宗子孙。有如此多的专长于相山度水的风水名流集中诞生于这块土地,因而也难怪徽派建筑独得山水灵气。将人与自然的关系处理的那么和谐,那么融洽。
风水理论认为,在庭院组合中,堂屋布置在住宅的主要方位,而厨房则应布置在住宅的次要方位,这对徽州民居的具体影响是平面结构呈现出这样一种序列:大门、天井、堂屋、左右厢房、堂屋屏风后楼梯间、厨房。
顺应自然、利用自然、装点自然,在风水理论指导下建立起来的徽州民居,难能可贵之处就在于,它不认为地形复杂是坏事,而是抓住山水做文章,居高临下,追求背山靠水,在村落选址、环境建设、庭院布局等方面,用山水把文章做活了。
建筑上,着眼于千变万化的群体,这种群体既是消极的受自然山水摆布的仆从,又不悖逆自然,好像什么地方都可以放置。比起其他风格流派的建筑艺术来,徽派建筑更表现出对山水自然景观的依赖关系。
无论村落、民宅、自家园林、祠堂、庙宇、亭阁、牌坊都力图同山水融为一体,保持一种天然和谐,徽派建筑中素有无山无水不成居之说。
徽州传统民居十有八九也大多是和山光水色打成一片,或背山临水或枕山面水,或依山跨水,直至“黄山向晚盈轩翠滑登山,黟水含春傍间流。”“山禽拂席起,溪水入庭流。”
窗外是山,千万是水,鑑外事是水,山山水水都到家了。山峦为溪水的骨架,溪水是村落的血脉,村镇顺溪水走向展开,其支流或人工沟渠在街巷中盘曲。那些古村古宅、大小园林、高低楼台亭阁,乍眼一看,建造的漫不经心,“亭台到处皆临水,屋宇虽多不碍山,几个楼台犹不尽,一条流水乱相缠。”但是这些建筑群以山为血脉,以草木为毛发,以烟云为神采,将建筑物和山野草木流水行云等自然景观综合为一个艺术整体。
远观居简院深、藏露适宜、高墙映水、低树临池,雪月风花,光景不败。这一切连同了飞檐翘角、突兀多姿,错落层叠的马头墙,在装饰在门框门罩上的石雕,镶嵌在宅院墙壁上的砖雕,花窗板壁上的木雕,还有蹬地有声、精心铺筑的青石板路,都是那样古色古香,如诗如画,从而给人寻味无穷的美的享受。
走进徽州静谧的古村落,仰看峰头丛林滴翠,俯听涧底细语泉声,脚踏流金岁月蚀磨的石板,穿过似乎与世隔绝的小街,但见被岁月惦记的民居,虚掩在在浓荫古树翠竹之中。
如果走进高墙从重门,穿过厢堂,就会被天井奇特的审美构架所折服,被名堂丰富的文化内涵所倾倒。
在徽州,几乎所有的古老村庄入口处,都留下了容自然风光与人工补缺于一体的优美一角——徽州水口,这就是徽州村落的门户,又被誉为古村落的灵魂。
古徽州村落的水口是自然与人性整合的典范,是生存和谐的创举,更是徽州人对人居生态环境优化保护的范例。
徽文化熏陶下的这种山村园林充满了独特的审美格调,让游人赏心悦目,心旷神怡,被后人称之为中国乡村最古老的公共花园。
徽州水口置于村头或路口,是整个村子中风景最美的地方。百年古树老枝伸展树林,枝繁叶茂,树冠如盖,有怪石嶙峋,有亭榭庙宇,有石桥泉水叮当,一派生机盎然。
或隔村百米理顺山形水势,或人工造景集数种功能于一身,也可供村人极聚玩憩。有青石板路相接,与粉墙黛瓦相衬,山清水澈,钟灵毓秀。
水口合同影壁一样,将村内空外两大自然空间分割开来,村落水口处总有某种建筑标志,构成人文景观。这样的例子很多,唐模的陆路亭牌坊,休宁休村的牌坊,歙县棠樾的七牌坊群,黟县碧山的塔,宏村的桥。
马头墙是指高于两山墙屋面的墙垣,又名跌落山墙,因为翘檐形似昂首马头而得名。开始的时候只是封闭彼邻火灾越界,俗称风火墙。在风水先生的指点下,被徽州能工巧匠发挥的淋漓尽致,成为镶嵌在徽派建筑上的一颗璀璨明珠。
马头墙正面对称,中低边高,重重跌跌,状似五岳朝天。墙垛座头雕刻鹊兽鱼狗,形态生动逼真。它既不是亭榭台阁,也不像门罩楼牌,而是垒砌累于山墙之上的风水胜物,构造简洁,线条流畅,黑白强烈,经纬分明,鬼斧神工,寓意深长。格调既揉阳春白雪高雅,又积下里巴人恬淡,是徽文化和风水文化情愫积淀最形象的载体之一。
有堂皆井是徽派建筑的特色,在众多的徽州古屋祠堂中,天井作为徽派建筑最富、个性、最为壮美的构建,充分显示了艺术构思的奇巧精湛、视觉效果的优美耐看,文化蕴含的深沉独到。
从建筑学上看,天井大胆的内饰空间上进行变形,进行突破,充分表现了徽州人崇尚自然、追求和谐、追求天人合一理念的勇气,又可以为楼阁、过厢、梁柱的木雕修饰腾出一块用武空间。
风水观点认为,天井是藏蓄之所,是财禄的象征。“天井乃一宅之要,财禄攸关,以养气也。凡富贵明堂自然均齐方正,有一种阴阳交媾之美。”这里要求天井端方平正,以养生气,体现阴阳交合之美。
天井所以被看作是财禄的象征,还因为它是排水之所。水,在中国文化中是与财紧密联系在一起。所以天井在乡向外排水时,不是直泄而去的,而是屈曲绕行的,以表明家财聚而不散去。
“家有天井一方,子子孙孙兴旺”这成了徽州人的一种普遍的社会心态。在徽州风水理论中,水是运气和财富象征。天井巧造四水归堂,寓意的暗室生财,肥水不流外人田。锁型井里蓄水,锁住来之不易的才财气。
走进徽州这片土地,在古民居幽幽窄巷中徜徉,尤如走进多彩多姿的文化艺术殿堂,去翻阅一部古代蛮荒风情兴衰的历史,犹如在中国画里的乡村中,兴味盎然的畅游。同样,这也是中国几千年风水文化的积淀。